区政协委员 胡成敏
近年来,在区委、区政府的重视下,我区对古井的保护也做了不少工作,如在大井巷“钱塘第一井”建了上城区古井陈列室,让游客更多了解上城区众多有着典故的名井,充分向社会展示了上城深厚的文化底藴和独特的古井文化魅力。杭州作为全国首个专题保护古井的城市,尽管从2009年启动了水井保护工程,但严酷的事实是随着城市化进程,古井消失的速度与拆建同步,生态状态堪忧。据《民国时期的杭州》一书记载到1930年止,杭州共有4842口井。当年的杭州是以上城区为主的,加之随着城区扩大和居民用水的需求,杭城最多时达到八千多口井。而现上城区只存有156口井,也就是说杭州古井的主要区域至今保存的已经屈指可数了。
在这些幸存的古井中,除少数有文保牌和简介外,大多面临边缘化,共性为:一是被荒弃,二是被污染,三是老井圈损坏丢失严重,四是缺少标识介绍等。尤其是污染问题,涉及到古井周围的污染源,往往不是几次疏浚清淤就能解决的。因此,为避免愧对老祖宗,也为更好地保护、传承古井文化,除了要继续大声疾呼外,更要有系列措施来保障。在此,我提出以下几点建议:
一、推动古井保护的专项立法工作
杭州在2004年制定了《杭州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严格规定50年以上的老房子不能随意拆除进行了立法,有效地保护了杭州的一些历史建筑。其实,古井与老建筑一样,被保护下来只能对城市的发展有益,而非阻碍,这在日本、意大利等国都有鲜活的典范,希望政府和社会各界形成统一认识,抓紧制定出古井的专项保护法律法规,当然也可以对《杭州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进行修订,增加古井保护内容。考虑到立法需市级以上层面,而面对日新月异的城市建设推进步伐,古井保护刻不容缓。因此我区应考虑先行一步,研究出台古井保护制度或办法,以便把所有古井先列入区级保护名录,积累经验,形成亮点,影响和呼吁上级相关部门重视相关法律条例的制定,加快立法工作。同时,按照文物保护规定,对符合市、省级文保条件的做好向上审报。总之,要像保护眼睛那样来保护古井,毕竟古井也是不可再生的文物资源。
二、建立专门的古井保护基金和专职人员
杭州的古井大多集中在上城区,虽然在紫阳街道有批热心的民间人士自发成立了古井研究协会,定期护井,对廿三坊巷的一些古井保护起到很大作用。但从长远来着,民间的力量不但有限,且是不可持续的,紫阳的古井研究协会也面临着热心护井人的后继问题,而其他区域的古井则没有紫阳地区的幸运“呵护”了。因此,要能长效更好地保护古井,对上城区来说,应建立专门的古井保护基金,同时设立专职人员来负责全区古井的保护工作。古井保护工作并不轻松,它涉及维修、检测、清淤、保洁、巡查、护井等以及追寻整理历史名井的传说故事等等。较理想的是政府拨款与社会筹集设立古井保护专项基金,区住建局(文保所)设立专职人员与民间护井队相结合共同来保护古井。
三、使用是古井保护的最好方式
就像电器、汽车那样,长期不使用要坏的,井水如果长期不使用,活水变成了死水。古井因有自来水后就改变了“命运”,加之城建大量消失,早已边缘化了。因此,要改变静态的保护恢复井与人的关系,提高古井使用率是对它的最好保护手段。而要提高使用率,使必要加强对井水水质的检测,并治理影响、污染水质的源头和根本,原则上要求达到饮水的标椎。在这个基础上,完全可以通过有效策划、宣传、运作,让杭州的古井活起来,焕发青春,成为又一张金名片。如我国十大名茶之首的龙井茶,就是以龙井茶地名命名的,泡龙井茶,除虎跑水外,取之龙井村的“龙井”水那不更有吸引力吗?又譬如十五奎巷御街口的“状元井”,迁走影响污染它水质的餐饮店新周记,通过公司化运作改成现场取水加工“状元”瓶水的网红点,每天通过现场直播检测水质指标、取水、消毒、灌装等接收订单,宣传古井文化,讲好状元井故事,顺带宣传南宋文化、吴越文化等,价格颇高于普通瓶水,所售部分利润进入古井保护基金,相信全国大量上进的学生家庭会购买。再如“钱江第一井”,有“吴山第一泉”之称,省级文保,地处河坊街,具有打造河坊街特色旅游品的极大潜力,关键在于创意。类似的还有“忠泉井”、“饮马井”等等。
四、复建柳翠井,完善现有古井设施
柳翠井是众多杭城名井中的一口,故事感人,深受百姓传诵。但柳翠井随着楼盘开发与一半柳翠井巷消失了,甚是遗憾。最近,就在光复路柳翠井巷社区旁一处绿化园改建口袋公园中发现一口古井,据考证原处是清代一大户人家庭院中的井,现准备修缮保留古井,成为口袋公园的一个人文景点。简单点的做法是在这口古井旁树立介绍柳翠井的故事墙或牌匾,但因这口井并非柳翠井,容易误导。较理想的做法是在柳翠井巷10—12号对面一块健身充电场地改建成小公园,恢复柳翠井,并在一旁的白墙上书写柳翠井的故事。这里离南宋御街和高银街都只有二、三十米,是颗散落在南宋御街周围的“珍珠”,通过对坊巷的序化和亮化,类似复建能丰富南宋御街的人文内涵,提高品质,扩大吸引力。
另外,要整体部署,逐步完善对上城区所有古井的清淤(检测)、换圈(新换上老的井圈)、树牌(介绍)等,对市级以上文保古井,还应添装添加监控摄像头、路口导向牌、马路上棕色旅游景点导向标记、介绍杭州的地图和旅游手册及多媒体宣传片的标记内容介绍等等。
一口古井,代表着一份传承。我们应抓住2020“实施古井水源保护工程”被纳入省政府十方面民生实事之契机,进一步加强对古井的保护力度,并使杭州成为全国“古为今用”的典范城区。